免,但又不是尚书和左右侍郎,非得日日汇报,刑部下头属衙少说也有十几个,若非有人存心,不然这俩人想凑对儿都难。

看来各衙门都一样啊,大毛病没有,小龌龊一大堆。

赵沛张了张嘴,显然有些话不好对外人讲,“我不同他计较也就是了。”

“我看你做不到,”秦放鹤毫不留情地戳穿,“况且也不是谁大度的事,一旦较劲,难保不蔓延到正事上,倘或赌气,便是原本政务上能达成一致也要拗着来,祸害的还是无辜原告。”

金晖属毒蛇的,这种人非常难共事,若不能第一时间死死辖制住,指不定哪天被他弄死还不知道,完全是隋青竹、赵沛之流的天然克星。

赵沛沉默片刻,“你说得很是,过后我会仔细斟酌。”

这般重逢,他大约也觉尴尬,顿了顿又拱拱手,“还未恭喜你。”

“喜从何来?”秦放鹤倒也猜着了。

赵沛也猜着他猜着了,此处人来人往,便也没有明说,只感慨道:“开疆辟土,实为旷古烁金之伟业……比之盛唐,也不差什么了。”

没有一位君王、一届朝臣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秦放鹤笑笑,就听赵沛又颇有遗憾地说:“各处都论功行赏,你倒是可惜了。”

对外放的消息是高丽归顺,但各国高层有脑子的都知道真相肯定是另一个版本,不然好端端的,谁愿意当亡国奴呢?

可朝廷要面子、下头的老百姓也相信,所以秦放鹤这个当年的对外掠夺提议者势必不能见光,自然也就没办法表功。

“运筹帷幄的是陛下和朝中诸位同僚,前后多年呕心沥血的又是数不清的文臣武将,我又算得了什么,凭什么表功?”秦放鹤失笑,“倒是慕白兄如今似乎变了不少。”

放在以前,赵沛应该要替战争中枉死的百姓唱挽歌吧?

“事到如今,何必再揶揄我?”赵沛苦笑。

高丽灭亡,朝廷狠发了一笔战争财,现在从上到下俱都热情高涨,就连城外街边摆摊卖炊饼的小贩都能跟食客扯几句不知哪里听来的高丽笑话,说改日也买几个高丽奴伺候,风势之大,可见一斑。

他赵沛纵然有想法,却不是傻,不会选在这个风口跳出来跟满朝文武唱反调。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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